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为什么住院了都不愿意接我电话。
在旅游团游玩的路上,我整日以泪洗面,那时心情糟糕透了。
我当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他,需要我去照顾么?
她要是知道,一场好好的散心,放松心情,被我变成这样,她又该心疼我了。”蔡菊英看着钱文说道。
可是我天生懦弱,缺少决心与勇气。
“颜鹏,刚刚跟你说的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岚岚说。
最后我引起了林姐的注意。”
没有一点夫妻样,就像……就像……”蔡菊英说到这里,情绪开始起伏,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闭目说道,“就像你们说的保姆,护工。
闻言的蔡菊英叹了口气,脸色的笑容慢慢消失,落寞挂在脸上。
最后我发现,太脆弱了,两人没有任何可回忆的。
蔡菊英
下车的时候,我迟疑了,不知道真正见到他俩的时候,我能不能保持平静。
蔡菊英说完这一切,刚刚神定自若,不像她的她没有了,原来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又重新出现了。
蔡菊英接着说,“当时你们死死的拦着我,说不值得。
张大哥是话剧团的,他教了我很多,让我可以强行理智的面对刚刚的一幕。
可最后还是走了进去,手中的离婚协议,就是我给自己的唯一勇气。
林姐让我知道,什么才是夫妻,而不是将就。
林姐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夫妻,什么婚姻需要精心呵护,需要存续。
“在旅游前,你给我看了他找新保姆的视频,我当时都失去理智了。
伪装,强自镇定,离婚协议,这些在下飞机前我都准备好了。
伪装,镇定,勇气,决心都有了。
那盘棋,是我最后的决定。
钱文没有说话,左手伸到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到了晚上,林姐来到我的房间,和我说了一些故事。
“可能是一个人憋久了,太想哭诉了,就和林姐说了我的事。
你们说了好多,最后你们为了让我心情好点,给我报了去海南的旅游团。
我一直不认为,不自知,享受其中,觉得夫妻本就应该是这样。
蔡菊英一直闭目说完这一切,她脸颊划过一滴泪水,她睁眼轻轻擦拭。
大声的对他吼,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那时我彻夜未眠,细细的想着我和他的事,十几年都过了一遍。
好聚好散!”
林姐没有嫌弃,她一直握着我的手,静静的听我说。
钱文的疑惑被解开了,原来旅途中,林阿姨,张叔叔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没有任何回答。
在看到你之前,林姐握着我的手说,不妨见见他,在做决定。
真想立刻冲到那个蔡根花面前,抓她个满脸开花。
可是林姐说,做不做是一回事,准不准备,又是一回事。
林姐退休前是律师,我让她帮我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旅游了七天,除了两天在以泪洗面,剩下时间就全做了准备。
在登上飞机的时候,都没有接到回复,那一刻我心死了。
不是什么大道理,就是一些夫妻过日子的事,和林姐与他丈夫张大哥的事。
听了这话,钱文觉得,这才是他印象中的蔡菊英。
钱文皱眉细想,林姐?就是那个在机场,头发花白,但梳的非常整齐,精神抖擞的那个林阿姨么。
就是在刚刚见他之前,我都没有下决心。
那时我想通了,可我就是我,没有下定决心的勇气。
我每天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让自己可以面对他和蔡根花的时候,能保持平静。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腼腆的看向钱文,头微微低下,好像不好意思,怕自己笑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搞这个。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超乎寻常的平静,见到蔡根花,我竟然就像在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