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夸我。”

        “为什么打你？”

        第二日在剑庐，叶栎被层层围住要钱，磕巴着说出李寂山昨日教他的话。“府衙，姓李。”叶栎默念，“知了。”叶栎见报李寂山的名字居然用，看来他不是普通的衙役，对自己这么好他到底图啥。直到晚上夜市快开始，叶栎都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先攒钱买陨晶比较好。

        “他们诬陷我偷了陨铁，还要让我赔钱，我拿不出那么多……”叶栎眼眶逐渐红。

        李寂山点表示知了不再说话。

        前交错相握的手很白，细看右手有常握锤子磨出来的厚茧子，雪河校服有些发白，袖口都起了边，看来是穿上很久，后传来淡淡的皂角味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由于李寂山插手叶栎的事，同窗们传出他以色侍人的言，至于侍谁，肯定是李寂山。这种传言对叶栎来说利大于弊，平时欺负他的人都有些收敛，但是打听到这些的李寂山脸色很

        “撒谎。”李寂山直接把伤药倒在最严重的伤口。

        “我是真的觉得好看。”李寂山肯定。

        “也偶尔能接到铸造武的活。”

        第二日临下班前，一个衙役突然问：“李队，今晚去夜市查摊吗。”　扬州倒是没单独分立监市，只是让衙役代职。

        “你和他们说，陨铁找到了，在扬州府衙李寂山。”男人神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师父不？”

        “300金。”

        相几月下来，叶栎的表现可谓滴水不漏，倒是显得有些单纯，问啥答啥，第一次陪叶栎出摊坐在地上后，第二日叶栎不确定他会不会再来，但也给他专门带着一个坐垫。叶栎课业繁重也只能晚上在夜市见见面，李寂山也有去藏剑山庄打听，叶栎存在感太低也问不出什么。对于今晚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李寂山很感兴趣，到了夜市罕见的没见到叶栎，等了半宿也不见人，顺手把手里带给叶栎的肉夹馍扔给路边哼唧不停的小狗。

        “…或者我抱着你出去。”李寂山刚说完，叶栎就爬上他的背。

        自从李寂山跟着叶栎去摆摊，监市们查摊位都不会走到夜市最里面，想想也知是李寂山授意，但生意依旧没有变的多好，李寂山之前提出要以十银一把买叶栎那些东西，却被叶栎用买了也没用乱花钱的理由拒绝。

        李寂山有些尴尬，他以为叶栎放弃验生活夜市摆摊，没想到抓到有些憔悴的人，叶栎这次没有提前收摊跑走，坐在那发呆。

        李寂山慢慢加重手劲，叶栎很快额上浮出一层汗，李寂山也不拆穿只是蹲在他面前说：“上来吧，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翌日，李寂山到府衙找到事将有磨损的武清算出来，带给叶栎去修缮。李寂山对叶栎越好叶栎就越不安，想起小时候骗他说出秘密的叶祠，虽然叶祠没有将事情大肆宣扬，但叶栎还是心有余悸。

        “我也就虚长你两岁，叫寂山就行。”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夜市收摊，李寂山送叶栎到街口，觉得他的话还是不可信，既然家境不错为何上衣物很旧，长时间浣洗显得发白，几还有补丁，从没见过这么清贫的藏剑弟子。他虽从天策府分到扬州从小吏起，但知府知他过两年会调回长安城，就给他一个清闲又有油水的差事，每日闲闲无事让他对叶栎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到要看叶栎还能撒多少谎。

        “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有点小积蓄的。”叶栎说。

        李寂山避开夜市门口等他的同僚，并没有送叶栎回山庄，三拐两拐背着人到自己家门口。李寂山解释着这是他临时租的屋子，背着叶栎进门，屋子里布局比叶栎的屋子还要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几个书架，再往里有个掩着门的里屋。

        “好的李大哥。”

        “我知，你不要给别人说。”叶栎有些害怕。

        “不……”

        “受伤了？”李寂山拉住他的胳膊，叶栎子僵，很快回：“摔了一跤而已。”

        叶栎痛得脸色发白，咬咬牙：“和同窗起了矛盾。”

        叶栎看着上的绷带应好，李寂山去伙房下了碗阳春面让他吃完歇一阵就休息，剪子和菜刀明日会给他带去夜市。休息时两人只能挤在一张床上，叶栎一开始有些尴尬，但是被褥松，刚躺下就昏昏睡。四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李寂山刚想问叶栎要不要加点被子，人已经贴着自己后背熟睡。

        “李队，又是那个卖剪子菜刀的小子，给他说了几次这东西要有铺面才能卖，就是不听……”李寂山打断衙役的话，让他们拿着东西先走，他有话问叶栎。

        “平时就麻烦师父许多，还是不叨扰他为好。”

        “靠着那些剪子菜刀？”李寂山显然是不信的。

        “叶栎？”李寂山拍下他的肩膀，鼻尖传来淡淡血腥味。叶栎像是刚回神，向李寂山扯起嘴角笑笑，“李大哥，东西你们收走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路黑……”

        “私铸武是会被抓的，你不知？”

        “他们要多少？”

        “怎么摔的？”李寂山看着叶栎膝盖和上的淤青，反复查看后最严重的地方是膝盖上磕出半扎长的口子，草草包扎后没有上药纱布被血染红。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