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我希望不是，但我害怕。”

        “你是说，我爱你是因为愧疚？”他问。

        “你不用害怕，”他说，“我不是因为愧疚才爱你。”

        “别！”他眼疾手快拦下来，握着她的手腕，一边拿手机翻到拍卖页，“这个表的拍卖价多少来着……一千一百多万哎！一千一百万！”

        “你在害怕什么？”他低声问，依依不舍离开点齿黏腻，“觉得我不欠你，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上班上多了神状态就是有点异常，大家凑合着吃吧。不过这两个人也疯的，目前纠结的点是这些，其实应该算是最源的关系问题，说清了就好了。

        他的神情平静，说着听起来很恐怖的话。她却没出息地兴奋到脊背颤栗，假装冷静地同意。

        她点了点。

        “其实打了折的。”她不情不愿地说。

        她侧过，余光看到被挤在一边的盒子，仿佛找到了出气筒，抓起来要开窗扔出去。

        “待会见，主人，”她愉快地捧读，“我已经等不及要玩你最爱的小狗游戏了。”

        好不容易平稳到回她家，一进门她就被他按着亲。大衣和包全都堆在地上，卧室里两个人脱光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接吻，贴在一起，却迟迟没有插进去。他的鸡巴半，抵着她的小腹摩，底下漉漉一片。舍不得插，因为舍不得抽出片刻挪出空隙，好像拥抱才是第一亲密。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在她手里，心甘情愿的那种。像是饥渴之人久逢绿洲，片刻不能离。

        “醒了？”他温柔地说，“睡得好吗？”

        她说：“我只是觉得……好像只有靠你的亏欠，我们才有借口在一起不分开。”

        他却意外地没提，亲了亲她的脸颊，问：“这两天没有工作吧？”

        他温柔成这样不是没原因，她想起来就尴尬。昨天快要睡过去时，她脑子突然抽了，脱口而出，说她想一直和他在一起，还闹着要他答应。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她就睡过去了，但这记忆一直留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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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种气氛保持不了太久。按照经典的剧情，她应该赤着被拴着链子，锁在床上或者地下室，男人安置好她，优雅从容地出门采购东西，或者去理工作。

        于是他说：“今天把你关在家里好不好？只有我照顾你，喂养你，只要我想要，你就要给我。我要这两天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想不想这样？”

        他面无表情地关门转，心里想不知是谁在当狗。

        他在她耳边念叨价格，她忽然冷静下来，松了手，他趁机收好了盒子。

        “嗯。”她目光躲闪。

        但是光明已经到床上趴好了，摇着尾巴，等着一个早晨亲亲。他不得不起，穿好衣服给她了早餐，给光明狗饭换水，然后出门遛狗。他出门时，她在沙发上打游戏，全上下用尽力气只伸出手挥了挥。

        他在黑暗中长久地注视着她。

        她掀了掀眼，看了眼他，有点烦躁：“要不换你车吧。”

        她哭得他想死，分出一点理智示意司机开过来，连自己和她进车内。路上她的哭声低了，许是爱面子，不好意思把闹剧演给第三人看。

        他笑了：“我的价比它高了不知多少。”

        后来其实记忆很模糊了，因为他们哭得都很累，但是他印象中很爽，是那种从到心的爽。她醒来时他正歪着子看她，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她的发。

        她的脸在他掌心，睫扫过他的手指，嫣红的和哭痕，让他的声音都不自觉轻柔下来，几乎听不到。

泪，胡乱低声说，“我是瞎说的，我们怎么可能结束，要结束也是我要缠着你。我就是想缠着你，什么真的假的欠不欠，我就是负心人，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一直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