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面对着他，绕到他的脑后给他发。他仰着注视她，得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发上。他的视线让她的动作都变僵，手心里的发都像在搔。

        “是。”他回答。

        他们缓了口气，他吐气笑了笑，亲她的脸，没有再什么。

        他点了点，摸了摸她的发，平静间好像还有些失落。

        她当然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她和他之前就是这么交换过来的。资源的给予和感谢，一次又一次，她觉得世间没有免费的礼物，就连自己也是被交易出去的。

        “有点嫉妒。”

        她摇：“太悲观了吧。”

        男生的发干要容易很多，她试图加快速度。但没想到，一不小心重心不稳，向前倒。

        “你也太……太……”她卡壳。

        他心里堵得难受，正好看见她的眼神，似乎已经好准备，哪怕他提出复合也能考虑。

        “唔……”她的话语被堵在齿间。吻得有些强势，没有她的惊讶。动作却很克制，连咬都是轻的。摩，气息吞吐，温柔而坚定地撬开牙关，缠着。

        她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问：“你怎么了？”

        视线得不安，余光看到他似乎在笑。他的五官有侵略，但在此时却显得很无害，更让人难以招架。

        她正是这么想的，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已经能松口，给他一个提要求的机会。他肯定会提的，她想。

        连Z小姐妈妈都嫉妒的阴男一枚呀～

        他的浅色虹倒映着灯光，有种不真实感。

        她说：“是你让她答应见自己父亲的吧？那个院长的女儿。”

        他被她的无所畏惧勾起一抹笑，转瞬间又消失，思索了一下，终于说：

        “我好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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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补了一句：“不，是很嫉妒。”

        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埋在她的肩膀。虽然已经干了发，也干燥温。可她还是觉得他像个水鬼一样缠着自己，阴冷黏，仿佛要把自己拉进他的绝望里，供养他的爱。

        正因如此，正因如此。他才被拉扯得四分五裂。她还留在很久以前他对待她的那样，觉得必定要付出什么。

        他呢喃：“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难过吗？”他问。

        “你也吧。”她说。

        沉静的眼神，没有侵略，但暗藏着另一种危险。她毫无缘由地拿过他手里的风机，跪起。

        “你嫉妒什么？”她不明所以。

        他看着她：“可以帮我吗？”

        她的不知不觉了，几乎是坐在他上。被紧紧地抱着，浴袍也得散乱。

        “我嫉妒的是世界上还有让你这么哭的人，而不能多我一个。”他说。

        她问：“你想要什么条件呢？”

        他接住了她，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轻轻拿下风机关上。

        她挑了挑眉：“我知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怕再知一个。”

        他环着她的腰，捧着她的脸吻上。

        他心中又开始嫉妒。就帮了一件小事，但是因为她真正关心的，所以连自己都能交出去。

        “太变态了？”他帮她回答。

        许久，她听见他轻声说：“我想要一个吻。”

        亲密的拥抱，但一句话让他僵在原地。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理所当然地问出这个问题。

        她用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低挤进他造的紧密中，亲他的眼睛。

        她感觉到他的轻轻一震，松了点力气，让她落进他的怀里，再重新抱紧。

        他看着她，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想知吗？”

        对于他来说，现在才意识到差错。从交易到有私心的给予，是无意识的转变。而在认清自己心意时，他们已经分别。现在他早已连回报都想不起要索取，只觉得她能接受就已经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