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们刚交过手。
先前被打过的地方,疼得黎思源指尖发凉。
黎思源的额抵着冰凉的地面,痛到蜷缩在原地,剧烈地抽
着。
她不禁回,望向自己挨了一顿打的地方——后来池霁晓的酒吧就差不多在那个位置。
求她出现……带自己走……
“池霁晓……”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喊得人是谁了。
黎思源几乎是本能般缩进了阴影中。
好痛。
她分不清了。
黎思源不敢去想,只能拖着残败的躯,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凭借着之前观察到的,慢慢摸索到池霁晓所在的楼层。
现在的池霁晓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推门动作又很快顿住,接着双手猛然从门上弹开。
池霁晓……池霁晓……妈妈……
虽然现在这家店门口的摆设虽有所不同,但的确再度证明了黎思源的猜想不错,她回到了属于池霁晓的过去。
好疼……
明确了方向黎思源脚步匆匆,哪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她也没有停下。
又给边人使了个眼色,狠狠补了几脚,待黎思源彻底无法反抗这才扬长而去。
要是池霁晓遇上那些人……
像是为了确认心里的猜想,黎思源回望向路牌,又仔细打量着街角某
老旧的木制招牌。
那些人显然是黎盛桉找来的。
她好想哭,却不得不将眼泪憋回去。
是那个焦急地握着自己的手的喻思赟,又或是那个丢下自己的池霁晓,再或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小的形……
像是从未出现过,消失在小巷。
屋内那穿着松松垮垮的警服,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嘴里叼着烟,正笑得开心的人,黎思源再熟悉不过了。
她刚才记住了那领人的相貌。
满是霉味的狭窄楼里堆满了太多大大小小的巷子,黎思源小心翼翼地向前,在一
被泼了红油漆的破败铁门前停下。
刚被分到现在这个片区工作的时候,黎思源总喜欢在这家店匆匆买两个包子充当早饭。
自己熟悉的那几个前辈会在这里吗?
黎思源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大路走去。
随着四周的视野愈发宽广,周围的街景也变得越来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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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赟……”被冷汗打的睫
抖得厉害;“妈妈……”
黎思源低声自嘲;“哈……原来这么近吗?”
还有池霁晓呢……
可池霁晓又怎么会来呢?
黎思源一时没站住,重重地摔了一跤。
黎思源的微微发紧,所有的思绪都被这荒谬却不得不相信的现实撞得七零八碎。
她屏住呼,听着有些陌生的来自电台的杂音,准备推开那虚掩的门。
她再没有了力气,歪在纸箱上失去了意识。
报警,去报警!先去找派出所!
顺着巷灌进来的冷风不断侵袭着黎思源的四肢百骸,割着神经,让她意识逐渐昏沉,涣散。
比起肉上的疼痛,心灵上受到的冲击更甚;一直坚信的东西在瞬间化为齑粉,苦苦支撑的东西也轰然倒塌……
黎思源奋力地撑起手臂,扶着的墙砖,摇摇晃晃地一点点挪动着。
她不能留在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