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懂，现在这段关系该朝着什么方向走。

        被干洗净后，郁岁之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一瓶药，指尖粘取了一小团，分开她的双仔细替她涂抹，里外都没放过。

        “可以了吧？”她问。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纪翡的睡颜。

        网球场上击球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停了。法兰绒般柔和的夕阳从窗帘隙中照进来，纪翡坐在沙发上，等着郁岁之将浴室收拾干净。

        她偶尔搭几句腔就行。

        纪翡其实有在等着听他的下文，但他却没如她的愿，将话题一转，就说：“吃饭去吧，我饿了。吃完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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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郁岁之将一切理好，只需要通知人将他弄出来的垃圾理掉之后，纪翡已经毫无防备地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依旧是郁岁之叫司机开进来接，但纪翡这次的心态要平稳很多。

        这一球用了十足的力量，时速不知多少，总之郁岁之徒手接住的时候掌心被震到发麻。

        不轨的意图被纪翡发现，她发出了异常直白又可爱的疑问，嗓音由于刚才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哭，而显得有些沙哑。

        一即离。

        今天玩的有点大，所以男生收拾残局花的时间比较久。等着等着她觉得有点困，便扯过沙发上的毯，闭着眼睛打盹。

        ——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现状的人。

        事实上，这一星期在微信上聊，也都是郁岁之话多一点。

        除了嘴看起来意外的红，还有些。

        一看见他，她就会不自觉想起自己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场景，继而脸红话也说不出来。

        球场中央握着球拍的苏嘉名了额上的汗，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郁岁之。

        “又要亲吗？”

        是苏嘉名家里投资的产业，整座俱乐的存在都是为了陪太子念书。

        被主动亲吻的郁岁之，猛然间耳朵就火烧火燎起来。只是他天生脸厚，除了特地带笑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一张冷脸。

        周五的学生活动，基本上形同虚设。大家都急着过周末，所以整座校园在入夜的时分已经显得很冷清。

        到穿上衣服时，纪翡已经完全不想再多看郁岁之一眼。

        将纪翡好好地送回家后，郁岁之才吩咐司机前往市中心的一高端网球俱乐。

        想起如果让郁岁之掌握主动权，估计又得亲个没完没了。纪翡很苦恼地撑起子，仰着脸主动在他的上印下一个吻。

        眼神对上时，彼此都带着些火气，但苏嘉名更恼羞成怒一点。

        早知什么呢?

        只不过记忆当中的那一次，距离现在已经比较久远，所以他稍微感觉有些恍惚。

        蹲下，他安静地凑近，就这样看了她一会儿，才得出这张脸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的这个结论。就连她上那若有似无的香味也是，一年多了，也一直是用的这款香氛。

        他不自觉攥紧拳，对着郁岁之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喜欢纪翡的？”

        轰隆隆的心声振得他脑袋发麻，像是明白过来纪翡这样的意图，郁岁之捂着眼睛将脸别过去，然后轻声嘟囔了几个字：“早知……”

        想到这份红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经历了短暂餍足的罪魁祸首郁岁之了自己的，正打算轻轻柔柔地在她面颊印上一个不任何念的吻，他的动作却因为实施过程中纪翡突然睁开眼睛，而发生了短暂的凝滞。

        黑黑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哭过之后的感，里面透着茫然的乖巧，像是要将他拽进去。

        郁岁之熟门熟路地找到苏嘉名的专用球场，刚踏进门，一个高速旋转的网球就直接冲着他的脑门弹过来。

        一路上也并没有碰上什么同学，很顺利地就离开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