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大张旗鼓的纳了妾，又曾有了孕。孩子没了，便把人发卖了。白澔澜丢得起这个脸，白家却是已经丢不起了。

        她的梦境本来就真实，所以那些伤害也像是真实发生过，此刻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她心里生出了的厌恶。

        她快速的从床上起，又飞快地后退，直到背抵着墙，她的双手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拉着上的被褥，拉到了下巴的位置，防御的把小脸埋了一半在里，只出了一双充满戒备的眼。

        “姜姑娘……我……”

        白澔澜心一梗。

        在那第一眼过后，姜玥卿的眼神就再没有多给一个了，那份抗拒不得假，白澔澜心中希望的火花一点一点被浇熄。

        白澔澜正在品尝着一份锥心的苦楚。

        他亦非良。

        “姜姑娘，范世子残暴，并非良，白某请姜姑娘来，便是想当面与白姑娘相商，白某是诚意求娶，退亲并非白某本意，只是家中祖母不忍白某遭范世子殴伤，遂违背白某意愿，至姜家退亲……”白澔澜的拳在侧握紧，组织着言语，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姜玥卿，眼底充满了哀求，可姜玥卿别过了，本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知，姜玥卿说得没错。

        这些话她早说过了，可听第二遍，是完全不同的心思。

        这话旁人来说，杀伤力都没有出自姜玥卿之口来得大。

        在金殿面圣，都没有此刻令他难安。

        姜玥卿闻言，忍不住蹙眉，她还在那梦境的影响之下，对白澔澜的厌恶可以说达到了最高点，白澔澜这么说，当真是令她心底的厌恶无限的滋生，“且不说范世子是否为良，白世子说这话，合适？白公子又是良？”

        确实，他不是良。

那么容易认出他的嗓音，可如今却是不同了，他的嗓子，在她的梦境里面反覆的出现，带给她极深的心灵创伤。

        “正如我所说，我与白公子并不相熟，白公子将我带来此并不妥。既然白公子严我曾对白公子有救命之恩，便应该知，不应恩将仇报。”

        文雪莹已经在他的后院。他倒是想把人给发卖了，但老夫人自然是不允准。

        “姜姑娘……”白澔澜干巴巴的开口，看着姜玥卿冷淡的神色，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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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我姜姑娘即是，我与白公子并不相熟。”她的语气带着冷漠与疏离，与他必之唯恐不及的语言一起刺伤了白澔澜。

        痛意不在上，在心理上，是双倍的疼痛。

        在这般境地之下，他竟是连帮自己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