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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遗憾，你很大概率……是一个哑炮。”

        安雅接过那个匕首，只点没说话。

        站着水鬼，站着……她的母亲。

        母亲说她不会抛弃安雅，也不会再生育新的孩子。

女儿都紧紧拥进怀里。

        如果真有那一日，安雅为哑炮只会被上绝路。

        “再有巫师找你麻烦，就拿这把刀狠狠插进对方眼睛里，别客气。”

        如果有第二个孩子，谁能保证在他们死后，第二个孩子不会驱逐姐姐？内斗可是巴斯克维尔家的传统，他们是恶犬，撕咬的本已经刻入基因。

        丝祖母再也没来过洋房，母亲的母家姐妹也不再来访。

        “可是，我们不会丢下你的。”母亲捉住了她的手，声音急切懊恼，“妈妈刚才错了，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一直请求你的原谅。但是安儿请相信妈妈，妈妈不会再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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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开始起层层叠叠的噩梦，她梦到自己深夜惊醒，转就被一张布盖住了脸，然后她又再惊醒，这次不再有布，但有个全透，黑发披散的人影站在床尾。

        说来丢脸，我写完这章的那晚，半夜有醒来一次，刚好面对的是墙，莫名想起这章结尾，然后……干，我好害怕。

        两母女陷入了奇怪的循环。

        父母对她许下了郑重的承诺时，窗外也恰好迎来破晓，雨夜已经平息，树影回归宁静，那日的曙光特别盛大，涌入这座华丽洋房里，挤压在这座洋房里数日的阴霾似乎都被曙光洗涤了。

        那日之后，和母亲的相开始变得别扭，有时能够如往常的相，也能说说笑笑。

        画不出咒式、施不出咒语的哑炮。纯血家族巴斯克维尔家的第一个哑炮。

        接着就是发脾气、争执、摔门、不说话。过几日，又没事一样，恢复如常。

        真正听到这个犹如宣判的话时，安雅的脑海空白一片，只有“哑炮”两个字像黑泥、像血污逐渐从角落冒起，直至占满整个脑海。

        “女人的手上还是要有武才能安心。”

        她亲手打造了一把匕首给安雅。

        水滴仍在滴滴答答地掉，那是一个水鬼，长着跟安雅一模一样的脸。

        后来安雅才知，是尤金夫人远远瞧见了丝祖母的车，恐有憾事发生，赶紧唤出守护灵去通知父亲，让他快回来。

        真正醒来时，安雅不敢回，不敢尖叫，她埋进被子里，哭也哭得很安静。她害怕噩梦成真，害怕后真的站着一个人。

        可有时只是一个词或一个举动，可能就只是母亲用魔法唤来一只咖啡杯，安雅的脸色都会突然沉下，不再说话。

        那一夜，父母与安雅谈了许久，他们第一次正式告知安雅那个残酷的事实。

        可母亲一扫颓废，她又再度变回那个昂扬骄傲的女巫，甚至还比以往更为彪悍。

        “你会是我们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