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心菜卷心菜，丢过来给我切！”颜琛脑门上全是汗。

        “对不起……”杜莫忘诚恳歉。

        理员不敢久留，连带爬出了别墅，发动游览车落荒而逃。

        “家访。”颜琛拢紧衣领呼出一口白气，是从虞萌侧的隙里挤进来，“哇，好冷，怎么和外面温度差不多？”

        虞萌深呼几个来回，脸上媚的笑容愈发自然，他从冰箱里挑出瓜果，切小块摆成小船造型，插上可爱的星星牙签，端到客厅。投影屏上两个橡小人歪歪扭扭地在灶台前忙碌，客人等在屏幕的另一侧，脑袋上的耐心值急促下降。

        时间到，一颗星，颜琛夸杜莫忘有进步。

过把她往卧室轻轻一推，说：“玻璃破了，客厅好冷，别着凉，休息吧。”杜莫忘灵活地从他胳膊边一扭，走到他前面去，她不怕冷，如同初生的鸟，不假思索地要和同伴腻在一起。

        不施粉黛的少年微笑时如同一朵枝苞绽放的桃花，不拘泥于别的秾丽艳之美摄人心魄，理员有刹那间的恍惚，鼻尖闻到似有若无的奇妙花香，夹杂在冰冷的空气里有淡淡的令人沉迷不舍的意，一时间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看到杜莫忘，伸手一揽，把她拉到自己边，问：“无聊吗？打不打游戏？双人模式，你不是一直说没人陪吗？”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来光碟，在杜莫忘面前晃了晃。

        “没事。”颜琛安，“咱们又不打满星，通过就行，哦对你小心那个地板会移动……”话音未落，杜莫忘的小狗厨师一脚踏空掉进深渊。

        “颜……校长。”他努力保持微笑，扶住门把的手背青鼓起，额角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时间不早了，别的事明天再说吧。”虞萌拉开门，对理员出一个假笑，“路上小心。”

        杜莫忘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引住了，她老早就想玩这个饭经营游戏，双人模式才有趣，隔着网络联机不如面对面交来得直接，她只是之前提过一嘴，没料到颜琛还记得。

        杜莫忘手忙脚乱，把投掷摁成了切块，游戏里的厨师小狗歪着脑袋吐把包菜切丝。

        颜琛真是世界上最好的游戏伙伴！

        虞萌不再劝，杜莫忘披着羊绒睡袍蹭在他肩膀噔噔噔下楼梯，院子里的冷空气穿过窟窿一阵阵地往客厅里冒，两人穿过房间，虞萌拉开门，正要说话，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玩了这么久，吃点水果吧。”虞萌贴着杜莫忘坐下，捻起一颗黑钻车厘子递到杜莫忘嘴边。

        耳畔传来脆响，理员打了个激灵，转看屋外檐廊边沿坠着一的冰棱，似冰原野兽的交错獠牙，在幽黑的寂夜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屋檐下的大理石台阶面摔碎一滩呈放状的水痕，冰渣锋利无比，看一眼都会剐伤人的眼珠。

        杜莫忘嚼车厘子，问虞萌：“你要不要试试看？很好玩的。”她活动自己因为太过紧张绷得肌肉酸痛的手，扭了扭手腕，把手柄递给虞萌。

        颜琛倒是无所谓，游戏而已，他了把杜莫忘的脑袋，正要安，自己手边的锅烧了起来。杜小狗刷新，她冲上去拿灭火，结果这次把使用摁成了投掷，颜琛恰好站在升降地板边缘，灭火飞过来，横着把他撞了下去。

        理员对虞萌赔礼歉，帮忙清理屋内的玻璃碴，贴上纸板暂时挡风，好在落地玻璃破碎受到影响最大的是餐厅，拉上折叠门后，客厅里漏风的情况大有改善，只不过棕褐色的糙纸板和透明胶实在是有碍观瞻。原本剔透如镜的玻璃修修补补成了块狗膏药，虞萌面抽搐一瞬，媚眼一抬，颜琛已经亲热地搂着杜莫忘去投影仪前，一副和蔼可亲的大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