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一定能够察觉到高英杰的所思所想，可他现在正是意气风发、心高气傲的时候，心思是细腻，但摆在第一位的只有自己，到不了猜测他人想法有如神算的地步，所以他现在的关注点就稍微有些奇怪。

        商征羽在副校长手下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自然也见识过女人如水一般从副校长床上过的盛况，期间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亲密关系，开放式的多人关系也在内，并且被他联想到了高英杰和乔一帆上。

        那他怎么办？要加入吗？

        高英杰不知他的思绪已经跑到了八百里开外，低低“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感情真好”这一评价，抬手主动把衣物都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他的大脑现在很混乱，他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事后会不会后悔，但他需要一个温的怀抱，他需要肌肤相贴的安。

        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被冷冰冰的墙和灼热的夹在中间，为了迎合高出他一截的商征羽，他不得不把一条抬起来盘在腰上，另一条用力踮着脚尖，整个人绷成了一上好的弓弦。

        进入时由于他的放松没有受到阻碍，快感好像因为他的心不在焉也有些延迟，层层堆叠起来再在他回神的时候一次释放，让他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商征羽的亲吻落在他的侧脸，唤起了他的神智。过电般的感觉冲刷着神经，从指尖到脊椎都被电的酥，让人不想动弹。

        洗手间的灯光很亮，在上晃得人眼花，高英杰突然觉得这像一盏无影灯，而他就在手术台上，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他眼前逐渐清晰。

        是幻觉……都是幻觉……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商征羽，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肌肤相贴，商征羽上的味很美妙，深埋在他内的家伙同样如此，只一次就记住了要他爽得双眼翻白的诀窍，狠命地抵在前列上研磨。

        他还没有度过不应期，就迎来了下一轮的征伐，浪一样的快意似乎盖过了若有若无的痛感，稍稍将他从窒息般的恐慌中解救了出来。

        商征羽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放缓了抽插的速度。

        “还在想他的事？”

        高英杰听见刻意放轻柔了的询问，鼻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他用力摇，急切地寻找商征羽的，像溺水的人乞求氧气。

        泪水顺着脸往下落，断断续续地落在肌肤上。

        一双手放开了对腰的束缚，覆盖在他的脸上，轻轻去水迹，然后就这么捧着他的脸，将虔诚的吻印在他的上。

        高英杰被完完全全地纳入了怀抱内，轻微的挤压仿佛胎儿在母中舒适安心的感觉。

        “不是你的错……”

        他看到他的神明在灯光下低，发丝边缘被照出一圈茸茸的光晕，淡然又笃定地宣布他无罪。

        原先颗颗滴落的泪水此时更是决堤般涌出，高英杰开始小声抽泣，肩膀不受控制地一耸一耸，让两个人的结合彻底停了下来。

        真是太糟糕了，他想，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可是商征羽静静地等待他平复心情，明净的眸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倒影，似乎无论犯下什么错都会被包容。

        “要是难受的话，就先这样吧。”商征羽退出高英杰的，让他站在垫在瓷砖上方的浴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