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得可人，兴许是保护措施得好，农村的劳作并未摧残她的肌肤，依旧白皙清透。她眉目娟秀，杏眼如两汪清潭，水光盈盈，两排睫黑卷翘，与乌黑密的发鬓呼应。柳凤年不禁想，莫非她在乡下常年吃黑芝麻，否则发为何比许多绞尽脑汁，花费巨额开销保养发的都市女郎还要好？

        陈柔心念一动，抖好衣服挂在晾衣绳上，然后回屋捡了一块花布，走到门边想了想，又折回换成了蓝布。

        是一个陌生人。也不算全然陌生，那天他便站在那人边，看到后者将夹克借给她。

        她蹲下，强忍着羞愧捡地上的花生，却见柳凤年伸手捡起一粒洁白的花生，指节修长，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陈柔站在这里已是鼓了天大的勇气，柳凤年不在，她的勇气一点点掉，哪还经得住对方没轻没重的调侃，脸红到了脖子跟，她又生得白，窘迫无所遁形。

        躺在单人床上的陈柔，在隐秘幻想的驱使下，焦渴难耐，两间似蚁噬咬，竟升起一前所未有的渴望。她轻轻呻着，手无师自通地钻进衣服，按掐着还在发育中的两团柔，激起的疼痛让她感到陌生的快感。将被子夹在两中，无措地扭着，蹭着，有什么东西从隐秘之了出来，内逐渐一片凉。而她将自己捂在被中，跟随脑中逐渐放肆的幻想，压抑着息，满面红……

        离派出所越近，她就越紧张，一颗心脏，在腔里得越发杂乱无章。见到他，她该说些什么？对了，她还不知他叫什么。他会不会早就忘了这件借出去的夹克，会不会嫌弃她送的花生……

        她来报过案，知他在哪个位置，她怯怯地立在门口，避开众民警的审视，飞快往那个位置扫了眼。

        原来，他叫柳凤年，是她想的那几个字吗？真好听。

        柳凤年同事生促狭，见小姑娘脸红，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哎哟，我记得柳凤年就借了一件夹克给你，另一个小包裹是什么？是送给他的？那可不行，我们人民警察，不能收受群众贿赂，除非你也送我们一份。”

        周一午间休息，陈柔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来到两条街外的镇派出所。

        她抱着东西转就跑，低着，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透红的脸，却在台阶与办完事的柳凤年撞个正着，包裹散了，粒粒洁净规整的花生散落一地。

        姑婆在用竹抓耙翻晒当年新收的落花生，边翻边絮叨：“今年的花生不错，香甜饱满，趁太阳多晒晒，不容易生霉。”

        她不由得陷入羞耻的幻想。假如傻子没有强她，假如柳凤年也生在这里，以他的年龄，也许是教她的老师。二人在学校朝夕相对，互生情愫。

        见柳凤年视线停留在那些花生上，嘴角笑，她感到十分难为情，他在笑什么？一定是笑她拿些土花生送他，他压瞧不上……

        柳凤年一双修眉俊目近在眼前，比夏夜的银河还要明亮，鼻梁直，红肤白。他五官致，轮廓却富有男子气概，胜过陈柔十四年人生里见过的所有异。

        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那脸上一派活泼气的警察看到她手中包裹，猜到她的来意，和善地问她：“来找柳凤年？他出任务去了。”

        陈柔说要给老师送包花生，感谢他借衣服给自己，姑婆连连点，说是该感谢，是该感谢。

        柳凤年帮着她一起捡花生，二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可以看清对方的脸细节。

        某天傍晚，她借请教问题留下，教室里只剩她和柳凤年。柳凤年温柔耐心地讲题，讲着讲着，他盯着她的嘴，夸她真美，她羞红了脸，低下。

        派出所铁门大开，广迎来往群众，陈柔深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趁机把夹克洗了，那面料柔顺，陈柔洒了点洗衣粉，不敢用刷子，只敢用手一点点搓，生怕洗坏了。

        温柔妥帖的话似一阵清风，散了她脸上的热度，亦皱了她的心湖。

        陈柔想着想着，莫名地脸红了。

        两点红的茱萸被轮住，火热的灵活搅弄，她不由得抱住他的，细细呻……

        “是送我的吗？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生，一看就是心挑选过的。我很喜欢，谢谢。”

        那张脸让她心动。

        当晚在宿舍，陈柔咀嚼着中午与柳凤年互动的每个细节，辗转难眠。夜深人静，室友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她越发难以入睡。灰蒙蒙的玻璃窗外，透出几点闪亮的星光，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柳凤年一双明亮似星的眸子，继而是完整的一张脸。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解开她的纽扣，一对雪团似的儿脱出来。她被俊美的男人拉到怀中，缠绵的吻雨点般落下，麻酥酥蔓延至前。

        姑婆见她一颗颗挑着花生往蓝布上放，专挑个大好看的同时，还不忘把花生凑到耳边摇一摇，确定没有空响才放到那方蓝布上。姑婆不禁问：“柔娃要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