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他把风机放回去，自己穿衣服。他和前面那几个主人一样，要花很长时间打理自己的发型。

        “谢谢您。”

        你和乔鲁诺亲了好久。

        他小心地理顺你因为而凝结成块的发。

        他说白色不耐脏。

        那里被好舒服……

        “Lumi，你是不是不高兴？”

        你睁了下迷朦的眼，他不喜欢？

        乔鲁诺好像很在意你对他的看法，晚上喂完猫条就给你画大饼，等他当上黑帮老大，给你造一间卧室、一间游乐房，有专门猫饭的厨师，还有专属兽医。

        “你这样让我怎么把你当作猫咪……”

        其实你觉得那条赤橙黄绿青蓝紫色的就很好看。

        你点。

        “您好，请问能帮她推荐一套内衣吗？”

        你不是很懂，但还是亲亲他。

        你被乔鲁诺拉去卫生间，又是洗你的嘴又是刷你的牙，又把你按在桶上，把你弄上的小开口也洗一遍。

        你抬起眼，猫生第一次用自己这双眼睛直视另一个人类的眼。猫咪从不互相盯对方的眼睛，除非打架，因为那是敌意的象征。但在此刻，这项猫的本能似乎从大脑里消失了。

        “跟我来。”

        你连忙点。

        “我和你的前主人谁好？”

        “咪。”

        怎么会呢？是你错了吗？你还能得到猫条吗？

        “Lumi能听懂我说的话？”

        你跟她进小黑屋，人类锁上门，让你自己把出来。你把衣服堆上去，人类凑近观察，用长长扁扁的东西分次围在你的上，告诉你，去左往右数第二排的架子。

        “第二排架子，那些她都可以穿。”

        在人类眼中，小动物只要有吃的就行，谁会关心动物的内心呢，连你自己都认为吃饱喝足有和的地方睡，就足够。

        你在和我交吗？你想这么问。

        “嗯咪……”

        “喵。”

        “你的前主人教你变成人后外出不能说话吗？”

        “以后别再这种事了……”他扒开里边清理，表情全然看不出高兴，传达的气息也让你分辨不清，“听懂了吗？”

        反正第一任那个变态很坏。

        “Lumi，如果你前主人找上来，你会跟他回去吗？”

        “？”

，乔鲁诺拿手蹭自己的额，“哈……”

        “没有。”

        “因为猫的情绪表达与人类的不一样，我不清楚你对我出的行为是出于怎样的想法。”

        “咪？”

        卷刘海的途中，他从镜子里看你，你也盯镜子里的他，乔鲁诺放下手中的发夹，过来给你穿上衣服。

        “我第一次养小动物，没有经验，你又不能说话，我不知该怎么和你正确交。”

        你点。

        发也沾上黏，他打开花洒，冲洗你的长发，白色的发与白色的，浸入水之后，更加的区分不清。

        第二排？那是什么？

        乔鲁诺带你走进一家店，怀幼崽的人类推了下眼镜，“没穿过？”

        你跟着人类出来，立在内衣架中间。乔鲁诺看她又看你，最后看她。

        你吻了他。

        “你是在因为我生气？还是说你并不想在我边……我有好好照顾你吗？有时我会这样担心。”

        “咪？”

        黑帮老大是什么？

        乔鲁诺拉你过去，问你喜欢哪一个。你无言看他，他没再问，上手摸了几件，取下两件白色的。内也买白色，可能因为你是一只白猫。

        乔鲁诺为你梳好发，到发尾都抓一遍，确定干净了，给你烘干。人的耳朵不会觉得风机特别吵，这个距离也听不见另一人类的心。

        接着又去给你买睡衣以及外穿的衣服，这次没有给你挑白色。

        “喵。”

        会的呀。

        但你讲不出人话。

        “Lumi？”

        乔鲁诺上午上课，下午带你出门，还没出学校，你终于见到那个威胁乔鲁诺的同学，他上下打量你，不怀好意。乔鲁诺拉你赶紧出学校，你差点就因为护主输出对方一套喵喵拳。

        “我是个好主人吗，Lumi？”

        第一次有人类这么跟你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