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长得跟我剪掉的指甲壳一样。月亮也不干净了。”好不容易不哭了，看着糟心的指甲条又忍不住哭了。

他抱起小姑娘，带她离开缭乱的世界。

“嗯。哥哥知了。”繁鹤骞轻轻拍着她的背。随着她的视线，冷冷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略带睡意的小脸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此时此刻，她全心依赖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呼轻柔。

不到十分钟繁鹤骞就从旁边小区赶过来了。

“怎么会呢。”繁鹤骞亲亲她的脸颊，“指甲是结缔组织，新陈代谢很快。你剪掉的都代谢之后的脏东西，留下的才是丰富的角质白。并且剪掉的指甲是味中药材叫退。它能化腐生肌，怎么能说不干净呢？”

云出岫懵懵懂懂听他讲了一番药理，搜索了一番自己稀薄的自然科学知识，好像的确没什么话可以反驳。

“不用了，帮不上的。”云出岫一边哭一边给繁鹤骞打电话。

“哥哥，我找错人了。那个人不是崔檎。崔檎的鸡巴不长那样......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又想不通了。竟然一直都...找错了目标......

崔檎想摸摸她的发，伸出手却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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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鹤骞静静抱着她看月亮，看到她彻底平静下来，才渐渐放心。

“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崔檎心疼地看着她。

中心商业街人来人往。这一对穿睡衣坐在路边的小情侣格外显眼。

她不知该怎么办，眼泪哗哗直掉。“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帮崔檎穿上子，她好像从认识他以来，一直都在伤害他的自尊。

“我们回家。”

“哥哥，这个世界没什么东西是干净的。”云出岫圈着他的脖子泪眼朦胧地说。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云出岫眼巴巴地望着他，像只乞食的小可怜。“哥哥，我饿了。

“月亮她不干净了...月亮不干净了......”她在繁鹤骞怀里乱扑腾，繁鹤骞只好找个路边的长椅坐着把她放到上。

“快来接我...”一听到他温和的声音，情绪实在控制不住了。在电话那濒临绝望的边缘，崩溃大哭。

此时的她，不应该再遇到男无端的肢接了。

“怎么了宝贝？”那繁鹤骞声音沙哑，睡意朦胧。接到云出岫来电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带着欣喜。

所有人只感叹CBD的烟火繁华，没人愿意抬看看永恒的月亮。

“不哭不哭，我们回家，我们回家。”繁鹤骞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阴冷地盯着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犯罪分子”。

“它...它就是不干净了嘛，反正就是不干净了。”她顿时不哭了，躺在他怀里耍赖。

晚风得有些冷。商业街渐渐冷清。

嘴上明明说着最温柔的话，眼神却能把人血腥绞杀。

“对不起崔律师，真的对不起。”她哭着给他歉，颤抖地帮他穿衣。

云出岫是商业街来来往往人群中唯一一个抬看月亮的人。月亮弯成一只浅浅的月牙，和她修剪掉的指甲条一模一样。

纯洁月光在灯火璀璨的夜晚里十分不起眼。

“哥哥......”看到繁鹤骞的一瞬间，她整个扑到他怀里，抱着他暴风式哭泣。泪水透了他的睡衣，冰凉冰凉贴在上。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睡衣匆匆在至尊皇廷清一色的制服男公关中急切奔跑，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