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官在问她，她也不知。

        她只是想找到阿难。

        找到之后要干什么？她仍然不知。

        她只是感觉好像远离了母在渐渐枯萎而已。

        就算是尸起码也能给幼崽取吧。

        于是她走下去了，有声响，随着走下去越来越清晰，光源也越来越亮，声音从“砰”“砰”的砸落音到“滋――”的持续声，光也照着她的脸庞把整个楼都照亮了，再近点，有呜咽声，再近点，有人的声音――因果眼睛也和光一起亮了，听着像是忠难的声音，他没死，看来时间不会倒退了。

        终于走到楼梯口，她还没看到里面是什么样，那熟悉的“滋――”声响亮地在这空旷的地下室开，她清楚地知那是什么声音，因为她用过。

        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电锯，但比之前用的大很多，这因果绝对举不起来。忠难背对着她，正望着地上的东西，因果看不清那是什么，被他的长给挡住了，但是他伸出一只手来，起码是个和人类相似的东西，也或者就是人类。

        啊，他在杀人啊。

        因果看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那只手看起来像个男人，那个砧板上的肉……？那厨房的荤菜种类一下就丰富了起来。

        诶呀他没有自杀，只是去杀人了，多大点事，让她穿过黑暗经过了多少层心理建设。

        正当她准备转回去的时候，那电锯已经开始锯那男人的手臂，一下子就爆发了惨烈的尖叫，因果被震得捂住耳朵，结果就看到一条白色的蛇掉在了地上，开始疯狂地扭动。

        白色的？

        他们养的不是黑王蛇吗？

        因果定睛凝视，企图看清那只蛇的长相，但实在是离得有点远，只能感觉到它比小西小很多。她还没想通呢，小西就突然从忠难的脚里钻了出来，在因果反应过来怎么有两条蛇的时候，小西张开血盆大口就朝那白色的小蛇一口咬下，直接把它整个蛇都给吞进了嘴里。

        因果捂上嘴，差点喊出声来，人杀人她见怪不怪，蛇吃蛇一回见，不过确实隐约记得忠难和她讲过黑王有食蛇，但这个白蛇怎么越看越眼熟？

        那手臂一下就断了，那个人也顺势了一圈，因果在看到那熟悉的蓝色发之后，想起和令吾的相逢，他白得发光，一条红眼睛白的小蛇绕在他脖颈，此刻却被小西一口一口地往里吞。

        他像一摊烂泥一样烂在地上，手臂都只留了半截，因果下意识往后退，但他突然把抬了起来，棕色的眼睛一瞬间就锁定上了她，她仓皇逃离，后脚刚离开，忠难就回，什么也没有，因为电锯还在响，所以她哪怕脚步声很大几乎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