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顺了顺自己半长的黑发，看着手冢，脸颊因羞涩而有些泛红，倒是像极了初次约会的小女生。他问：“国光，我这样穿，好看吗？”

        清水只觉得心漏了一拍，这个小正经，平时不声不响的，说起情话来简直要人命。

住了手冢的动作，他摇了摇，定了定神，拉过手冢的手，：“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约会……只要打扮成女生，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牵着手走在路上了。”

        要想办法让他多吃点东西。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清水穿着女装，那双又白又直的长实在引人注目，他本来还有些厌烦别人窥探的目光，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也渐渐麻木了。

        “去哪里？”

        众人站定，电车启动，正想矫造作地倒进手冢怀里的清水忽然觉得裙底一凉，随后一只汗手贴上了自己的。清水脊背一麻，鸡疙瘩起了一，浑像是有虫子在爬。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汗渍渍的手沿着他的往上，沿着内，在他屁上了

        手冢也隐隐出笑意，在清水黑发上印下一吻，还是没有移开目光。

        清水勾起嘴角，握紧了手冢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静，就算不是女装，我们也可以堂堂正正地约会。”　手冢回握清水的手，认真地说。

        正巧这时，对面的车门开了，一下涌进来了不少人，众人站立空间一下子缩小了，两人的距离也更近了，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

        清水笑得有些雀跃：“那我们快走吧。”

        清水轻轻抿笑了，他凑到手冢耳边：“我们还只是第一次约会，你这么盯着看，我可是会害羞的。”

        清水看着窗外，眼睛里倒映着刷刷划过的风景，心里有些酸涩。他不傻，手冢今天看他的频率比平时更多，时间也更长，他当然能感觉到手冢被他女装的样子引了，但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手冢天生更喜欢女生，只是因为和他发生了关系才不得不和男在一起。

        手冢看着面前的女装清水，本还有几分无所适从，但听了他的话，又从心底冒出些甜蜜和怜惜来。

        手冢看着他，半晌移开了目光，耳朵却红了：“很好看。”

        他勉强笑：“呐，国光，比起男装，你是不是更喜欢我女装的样子？”

        清水不爱吃饭，日常的摄入也只是勉强支撑他的消耗，因而总是脸色苍白，难得看到他气色好的样子。

        地铁上没有座位，人三三两两站着，其中，有一对小情侣手牵着手靠在门边，男才女貌，颇为引人注目，除了穿裙子的女生高有些高得显眼以外，看起来着实是一对璧人。

        “其实化妆比看起来难多了，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才迟到的。”清水摸了摸自己打了粉底的脸，嘟囔：“真是佩服那些女生，能每天都这么折腾。”

        “我知你不介意，但是我不想让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你。”

        “戏要全套嘛。”　清水笑得有些狡黠，他对自己花了一番功夫化出来的妆还有一点自信：“在网上看视频学会的，还不错吧？”

        手冢下意识圈起手臂，将清水揽入自己怀中。

        手冢微微侧，目不转睛地看着清水因打了腮红而泛着健康光泽的脸，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会化妆？”　手冢对这些不熟悉，但他能看出来清水今天的不同是有化妆品的帮助的。

        清水挽着手冢的胳膊：“当然是少男少女们的约会圣地——游乐园。”

        “我喜欢的你，不是衣服。”　手冢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