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既然都拿出来了，李石译便就着昏暗的灯光认真看了下内容，他边看边感慨：“周老师还是有心。”

        “陈予锦，你的呢？”李石译又来烦他，“也拿出来看看写的什么？”

        陈予锦心里烦宁悦的事，冷淡地把包丢给他，“最外面的袋子里，自己看。”

        “行嘞！”李石译才不他态度怎么样，今天陈予锦的心情比晴雨表还多变，他拿出信封拆开，还没看内容就先抗议地大喊了一句，“卧槽！你怎么有两张！周老师偏心！”

        “什么两张？”陈予锦疑惑地扫向他。

        “贺卡啊。”李石译伸出两手指抽出贺卡，只了一个边就能让人看出确实是两张。

        陈予锦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贺卡就往外走。

        李石译手上突然一空：“？”

        陈予锦脚步带风，毫不犹豫地走向电梯间，但还是晚了一步，电梯门在他眼前合上，他只来得及隔着窄窄的隙看了宁悦一眼。

        他猛按了两下开门，没成功。

        “我艹。”陈予锦难得骂了句脏话。

        三楼下去很快，只要短短的几秒，宁悦靠着墙垂着，手指轻轻地敲着电梯。

        “叮”的一声让她回过神，宁悦站直了往外走，电梯门缓缓拉开，出陈予锦那张不什么时候看都帅得明明白白的脸，他跑楼梯下来的，为了追上电梯一点余力没留，现在只觉得肺都要炸了，每呼一次都是煎熬。

        宁悦惊讶地看着他，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陈予锦便抓着她的手臂往内推，反手按下楼，然后用力按了几下关门。

        宁悦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心逐渐加速，被他握住的地方在发热，她忍不住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抵上电梯。

        陈予锦也跟着她一起退，他急促地着气，看起来很难受，为了让自己舒服点，他举起抓着宁悦的那只手，连着她的手臂一起按在墙上，然后闭了闭眼睛。

        他弯着腰呼灼热，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宁悦，超强的压迫感使得她被迫屏住呼，脑子被强行清空。

        整个电梯里都好像回着陈予锦有力的心声。

        深一口气后，他睁开眼，举起那两张贺卡，气息不稳地问：“给我的？”

        宁悦看向贺卡，心里一边缓慢地想着你就为这事跑楼梯狂奔下来？一边点点。

        “写的什么？”

        电梯在上升，带来一种令人心惊的失重感，宁悦干燥的嘴，“你没看？”

        “还没来得及。”陈予锦直勾勾地看着她，心脏几乎要出腔。

        宁悦笑了，也不介意两人此刻的姿势多么暧昧，更不了这电梯打开时，外面会不会有人，她扬扬，“现在看。”

        陈予锦转过贺卡，视线慢一步看过去，刚好背面就是宁悦的字迹，只有短短的两行。

        你怎样形容这个人：良好的修养，温柔的底色，自矜的格，不羁的心脏

        你对TA有怎样的祝福：你现在是这样，希望未来也是如此

        陈予锦觉得不过气来，心里烧得慌，眼睛都有些迷蒙，他闭上眼，在电梯开门之前松开宁悦，与她并排站着开始笑。

        他觉得明白了。

        门外没有人，这层没有商入驻，漆黑一片，门外的黑暗也好想是存心想把他们困在小小的空间内，辛辣地直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