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喝。”

        滕枝撑起，但双肘发，又跌回去床上。

        叶寅笑了一声，扶她坐起：“无用鬼。”

        滕枝渴极，连喝几口水，终于舒服一些。

        叶寅问：“饿吗？”

        滕枝又扯高了被子，小声反问：“哪种饿哦？”

        叶寅挑眉：“都行，哪种‘饿’我都能喂饱你，外面还有一盒烧鹅。”

        耳廓如被火苗燎过，滕枝挠了挠耳朵，抓来单反，转移话题：“后来录到什么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啊”了一声：“我的眼镜。”

        黑框眼镜也放在床边了，叶寅拿给她，说：“厨房那一段，有人出现的时长大约五分钟吧，后来他们离开厨房，就是空白了。不过再晚一点，那女的有在厨房出现过一次，就一个人。我看相机电量不太够了，你如果今晚还想拍，得换个电池。”

        滕枝略过了一遍视频。

        她垂着，低声喃喃：“这样子的证据……要是真走到诉讼离婚，应该也算足够吧？”

        “加上之前的、今天白天的……嗯，你找的已经多的了。”叶寅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我拿到那律师的联系方式了，转发给你。如果你没想好怎么沟通，我可以帮你跟律师先简单咨询一下，之前因为我家姐的事，我跟对方有接过几次。”

        滕枝眨眨眼，缓慢抬，问：“……对方如果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要怎么说？”

        矿泉水瓶刚凑到嘴边，叶寅顿住。

        半晌，他有些吞吐：“嗯……朋友？”

        情迷意乱时会一起床单那种？

        滕枝看着他，仰喝了她刚喝过的矿泉水，同一瓶。

        他的嘴是有肉的，不薄。

        吻起来，舒服。

        那跌落床的手机就在枕边，滕枝捞过来。

        她给律师的微信发去好友申请，注明原因。

        叶寅喝完水，还倚在床，侧眸，视线凝在滕枝光的背上。

        窗外灯火给她上添了层红色的薄纱，也给他眼里添了把火。

        他一条手臂虚虚搭在她后的枕上，食指稍屈，若有似无在她腰侧划过。

        滕枝反应极强，立刻起了半鸡疙瘩，皱眉埋怨：“你干嘛呀，好！”

        “我知。”叶寅提起嘴角笑，“没多久之前就知了，才轻轻碰一下，你就——”

        滕枝脸薄，打他手臂，羞赧：“不许说了。”

        别说叶寅，滕枝也是今晚才知，也可以成为快感。

        叶寅又去拨她的发尾：“他有找你吗？”

        滕枝屈膝，隔着一层被子，下巴搭在膝盖上：“没。估计是还没‘忙’完吧。”

        叶寅如实：“哦，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给杨嘉雯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