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佳,也不敢多言,连忙替在靠窗清出一席雅座。
小厮秉德急得快要跺脚,压低声音:“公子!您可别抛
面啊??”
宋瑾明眼神一冷,“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怕什么抛面。”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证明了秉德的忧虑并非毫无理。
酒堂里的人目光不约而同被窗边那位气度翩然的公子引。
他姿容矜贵无比,坐在酒桌边,衣袖散乱之际,仍俊美得惊心。他面上五官俊逸得近乎挑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衿贵之气,如竹如玉,冷傲难近。
有人低声惊叹,有人干脆停下筷子。连台上说书的,也忍不住心神恍惚,差点忘了下句该怎么接。
至于那些走唱的歌女,更是眉目春,巴不得凑到宋瑾明
边去。
只可惜,都被秉德连连拦下。
他小小一个子,左挡右护,累得满
大汗,心里却暗暗叫苦:自家公子这样的好颜色,才是真正的祸害啊。
宋瑾明桌上的酒,几乎未曾断过。
有文人墨客借机献上,以求攀附;也有无名小吏,想借此搏个笑脸。
秉德一边推辞,一边挡着歌女,忙得苦不堪言。
酒过三巡,台上段子已换了三出。
宋瑾明本来清冷如冰的神情,此刻已被醉意染上一层阴郁。
“公子,时辰不早了,要不要回府了?”秉德小心问。
宋瑾明手中温玉酒盏一顿,眼底透着半醉的赤红,声音低哑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凭什么?凭什么她老能把我换掉?”
秉德一怔,见他情绪翻涌,心中暗叹,终是斟酌着劝:“是呀公子,这杜?这崔小姐,早就名花有主了,再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公子的才貌,这淮京城里想嫁入宋府的人多得是??”
“住口。”
宋瑾明猛然打断,眸光凌厉如刃,连酒肆中窃看他的客人都吓得不敢抬。
秉德忙缩着肩低下,不敢再言。
宋瑾明紧握着酒盏,薄紧抿,像要将一腔郁气压碎在
间。
片刻,他忽地冷笑一声,将酒盏搁下。
“回去了。”
他像是突然失了饮兴,挥手丢下银两,衣袂一拂,便转大步而去。
堂中众人望着他背影,皆觉那冷冽的气息,竟比酒还烈。
落日余晖映得长街一片金红,车渐稀,唯有一袭
长玉立的背影,带着几分孤傲的冷意行在街上。
秉德小跑着追在后,心里暗暗叹气:当初还能见着崔凝时,公子的脾气明显要温和许多。
如今这样阴沉着脸,酒气未散,谁也劝不得,不知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霎时间,秉德心一酸,竟生出几分荒唐的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