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娘看来，他能待孩子好么？”

        “阿娘我本来是盼着女儿同外孙都能回崔府，方便照料，可还是得问问你的意思。”

        “阿娘，真的好疼啊。”她了鼻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像幼时撒的意。

        “对了，依依??”崔夫人的神色染上了几分忧虑，“杜聿方才同我商量，这孩子是早产，在旁人眼中，这就只会是他的骨肉。”

        “皱起来也像你。”

        “三个孩子里，我就亲自了你一个，只有歇下时才将你交给娘。”她叹息，“直到今日，我都还记得你那时抱着你有多担忧，都足月了，还没你兄长出生时重。”

        崔凝的这一想，便是两个月。

        那小小的娃儿极肖崔凝，肤白，一双能淌水的眼睛亮得惊人，是个人见人夸的小儿郎。

        两个月过去，眼看也是时候该为孩子取名了。

        见崔凝似乎有些犹豫，崔夫人又补，“在你没醒的时候，杜聿抱着孩子，就坐在床边守着，一直到要吃了才将孩子交给娘。”

        “吓得我不敢假手娘，按那稳婆的吩咐，日夜都把你放在上贴着自己，这办法倒还有用，你平安长大了。”

        “那个怕呀??”崔夫人说着说着，声音已微微哽咽。

        “傻瓜，才出世呢，养着养着就好看了。”

        像是知怀抱的是母亲，孩子在她前时总睡得格外安稳。看着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崔凝心底便涌上一柔情。

        “孩子虽姓崔，但他求我们能将孩子养在他府中。”

        “??”

        “孩儿在娘那儿睡着了，醒了再抱过来。你也得多睡些。”崔夫人顿了顿，又出笑意，“那孩子生得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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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欢喜的是伤愈归来的望舒了，只要抱着就不肯撒手，直说这本就是小姐。

        在她醒着的白日，她会让望舒屋，自己解开上衫，让孩子贴着睡。

不知不觉间，已是第二日早晨了，崔夫人正细细为她拭去额畔的汗，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皱成那样阿娘都看得出来？”

        语罢，崔夫人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那时多小啊，跟你哥哥比起来活像是只小猫。”

        “但你比我有本事多了，孩儿看上去很健壮，若不说，看不出那是个未足月的。”

        而崔夫人说的没错，确实养着养着就好看了。

        “我再想想。”

        “会有些热，但你多出些汗是好事。”

        或许是出自让他不足月就出世的愧疚，崔凝也试着按母亲的办法，亲自了孩子。

        一转眼，淮京城已经入冬。

        崔凝怔了怔。

        期间就连崔浩与崔奕权见了，也异口同声地说，长得真是同依依儿时一模一样。

        “孩儿在他怀里也乖，睡得香。”

        “阿娘，我想看看他。”崔凝将轻靠在母亲的手边，“那时只瞧了一眼，全是皱的，看不出长相。”

        “是吧？尤其你这又是早产，疼得更厉害??生你的时候，也是比你前那两个哥哥还要疼得多。”崔夫人口中语气平常，眼中却漾着水光。

        崔夫人沉片刻，才答：“他看孩儿的眼神，跟你爹当初抱着你时很像。”

        期间汤大夫与崔夫人联手，将崔凝与孩儿都养得白白胖胖。

        而这段时日以来，杜聿虽依然话少，却总隐约带着笑意，每日下朝回来都得抱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