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观美人，另是一番情景。

萧潜不知不觉就停下了脚步。

上任宗主仙逝，只留下些许银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师兄？”萧潜见江一楼一言不发，心中有些忐忑，生怕他嫌弃了上衍宗。

“萧潜。”江一楼认真念着他的名字。

江一楼似乎察觉到了萧潜的目光，转朝他招了招手。

江一楼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

萧潜低垂着，没有说话。

可上衍……什么都没有。

但现在，一样是那个容貌，萧潜却听见口传来“怦怦”之声。

萧潜面色瞬间一白，他攥紧了衣角：“你……你知了？”

不知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

萧潜也是吃得干干净净。以他的年龄，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这一海碗的面，怕是只有五六分饱。

江一楼停顿片刻，：“莫非你是萧家哪一位的私生子？”

“萧家位于千鹤城，大多都拜入云浮山，而云浮山距离此地遥不可及，你又怎么会落至此？”

当时江一楼并不在现场，但事后听说，不知为何，无尽海龙女在千鹤城发狂，引来万倾波涛，要水淹千鹤城。

什么时候，他也要一个半大少年来照顾了？

“师兄？”

“夜深了，不如早些休息……”

江一楼观察萧潜许久，此时将心中猜测一一来：“你有血海深仇，可我未曾听说萧家哪一支被灭门，那么你的仇从何来？”

“吃吧。”

江一楼有些复杂。

大概也是饿得狠了，一海碗的汤面，江一楼连汤带面喝得一干二净，连青菜都没有剩下。

还好萧家及时布下阵法，护住了千鹤城的一干无辜百姓，后又与其他世家携手，将无尽海龙女镇压在十万大山之下。

江一楼看着尤带稚的萧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十二世家里面，萧家最讲究世家条律，没想到看起来古板正经、人模人样的萧家人，竟然不声不响的和龙族搞到了一起。

“十八年前？”江一楼沉片刻，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无尽海龙女？”

“……无尽海龙女是我娘。”

他不免心生好奇：“那你爹是？”

萧潜依旧没有回答。

他一直知“江一楼”有着一副好相，但再美的人，朝夕相下来，也没了惊艳的感觉。

但他也没有说，起收拾了石桌，又进了厨房。

萧潜回过了神，走了过去，在江一楼的对面坐下。

萧家族长。

说完后，又夹了一筷子的面条给他。

江一楼夹起了那个荷包，放入了萧潜的碗中，：“你还在长。”

十

月华朦胧，笼罩在，更显肤白胜雪，眉眼致如画。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他走到院子里面一看，江一楼还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成因。”

他愿意教导萧潜，但在此之前，必须要知前因后果。

江一楼避开了萧潜的目光，埋下吃着碗中的面条。

灵丹妙药。

江一楼屈指轻扣石桌，缓缓：“萧家乃修真界十二世家之一，这一辈萧家人单字从水，你是萧家的哪一支？”

“你可听说……”萧潜声音沙哑，“十八年前，千鹤城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