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碎屑
一点小碎屑,没肉,更下个故事之前会删除这篇。
---------
鸩yin将匕首刺入赵鹞心口时,她嘴角溢出殷红,竟不惊不怒。
赵鹞眸中han笑:
“孤一生树敌无数,能死在你手中,已是幸事。”
鸩yin眉目如冰,问:
“陛下可想知dao我受何人指使?”
他僭称“我”,是赵鹞特许。
她摇tou:
“孤将要死去,那些已不重要,倒是挂记你往后出路…”
鸩yin漠然:
“我既刺杀陛下,必遭朝廷追缉,自然是随陛下同往黄泉。”
赵鹞微蹙飞眉:
“你尚青春,无须为孤殉葬…”
他乌黑眼睫微颤,语气仍无起伏:
“陛下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过是厌烦世间一切罢了。”
话音方落,鸩yin眼眶也liu出鲜血,原来他早已服毒。
赵鹞愕然:
“你为何要待自shen如此狠毒?”
鸩yin低声:
“我本是黑心的鸩鸟,陛下是高飞的鹞鹰,来世莫要再遇见我这样的…”
他尚未说完,便断了气。
赵鹞也已气力尽失,她想去牵鸩yin的手,却无法动弹。
“阿yin走慢些,孤随后到…”
*
鸩yin睁眼时,见到雪白的牆与怪异灯饰,只dao自己死了。
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视线内,是赵鹞,她眸中依旧温柔。
“此chu1…是地府?”
鸩yin问。
赵鹞沉yin:
“孤也才甦醒半日,据楼下guan家所言,像是你我双双重生到后世…你莫怕,有孤在。”
鸩yin别开脸,薄chun蠕动几下,才dao:
“我堂堂七杀阁阁主,陛下别总将我视作无用的玩物。”
赵鹞微笑:
“你果然并非池中之物,是孤的好阿yin。”
她伸手探他额tou,又抚chu2他眼尾与嘴角。
鸩yin语气似寒霜:
“陛下这是作甚?”
赵鹞dao:
“死时你在孤面前七孔liu血,孤心痛难安,现下可还有不适?”
鸩yin不语。
赵鹞发现他眼尾逐渐shirun,问:
“怎地哭了?除了榻上尽兴,孤从未见过你liu泪。”
鸩yin默然片刻:
“我杀了陛下,陛下为何不恨我?”
赵鹞轻吻他泪痕:
“你侍候孤这三年,是孤此生最欢畅的岁月,为何要恨你?”
鸩yin只觉冰封的心rong化,寒冰变nuan水,从他眼中涌出。
赵鹞温柔地给他抹泪:
“怎的哭得更厉害了?倘若你不想见到孤,孤离开便是…”
鸩yin扯住她手腕哽咽:
“我最不想见到陛下时,是陛下chong幸他人后。”
赵鹞微怔:
“孤以为阿yin冷心冷情,未料也会生妒意。”
她歉疚dao:
“孤shen为女帝,不得不…”
鸩yin咬chun:
“我又没怪陛下,前生既已杀了陛下,爱怨皆勾销。”
话虽如此,他双眸却越哭越红。
赵鹞放柔语气,试着哄dao:
“据闻这后世乃是一夫一妻制,今后孤只有你一人,竭力弥补阿yin可好?”
鸩yin忍着哭意:
“陛下别总将我当zuo孩子哄!”
赵鹞柔声:
“你虽年少,却十分沉稳,孤不曾将你当zuo孩子,哄你乃因你是孤珍重的爱侣与夫婿。”
鸩yin再忍不住,将脸埋在赵鹞怀里,狠狠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