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一颤，立刻转过去。

        密密麻麻的杂草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以为是江玉善的你，急忙跑了过去，却只见……

        只是哭了一会儿，便慢慢停下了啜泣，呆呆怔住。

        “你可真是我的招财宝！待会回了家就给你好吃的！”

        他比你大了两岁，可羞涩又胆小，被巷里的孩子们拉着出门玩，误入一破败的大宅子，找不到离开的路，被你牵着走了一路，抽泣了一路，眼睛通红的可怜。

        “啊啊！！！”

        子被腾空抱起，他带着你步入温热的池水，落在岸边的衣衫飞蝶环绕，哗啦啦的瀑布落水声里，夹杂着女子的气，男子

        两个钱盒勉强装满这些银子，你一把抱起卧在上的狐狸，对着它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那士算的好生灵验，这狐狸当真给你带来了财气。

        这样的好事，你原是要告诉夫君的……可自从半个月前，岳母忽遭恶疾，你随他回了一趟许家后，他便留下了，毕竟是家中独子，不得不留在许家照料母亲。

        望着手心滴落的泪，记不清方才发生了什么，红通通的眼睛迷茫看向周围，杂草丛生的院落不知何时变成绿草茵茵的山林，随便可见盛开的花，蝴蝶环绕飞舞，远还有瀑布。

        泛着凉意的手搅乱了你的衣裙，你闻到一淡淡的香气，原先焦急惊慌于自己为什么动不了的意识，也在渐渐恍惚。

        你走到岸边，了眼睛，看清沐浴的是个白发男子，他背对着你，隐于水下的子缓缓站起，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宽肩窄腰和结实的臂膀，往下……

        “你看了我的子，就要负责。”

        如今你是把小狐狸当祖宗供着了，去哪都带着它。

        ——等等！不能这样！

        “三百九……四百……五百二十两……”

        你抱着小狐狸，一个人喝着小酒开心开心。

        你好心脱下外纱，给它包扎止血，可岂料……这狐狸一睁眼，双眼猩红可怖，呲着牙往你上扑，重重咬住你的肩膀。

        你是七岁那年举家搬到的余城，搬来不久便认得了江玉善。

        *

        你尖叫着，吓得哭喊。

        “只要你把江玉善休了，娶我……”

        下人扶着醉酒的你回了房，脑袋一沾枕，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天黑，看不太清，你凑近才发现是被血染了色。

        你也坏，见他害怕，偏要凑到他耳边说起可怕怪事，什么宅子里有吃人的鬼，吊死在了房梁上，他急得来捂你的嘴，脑袋磕到地上，竟是晕了过去。

        铺外艳阳天，铺内也是火热，一位接着一位客人上门，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忙得你脚不沾地，显得那趴在柜子上甩着尾巴，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你的狐狸格外悠闲。

        自收养它之后，你冷冷清清的铺子一夜间有了人气，不到半月，铺子生意红火，箱底里蒙尘的字画都出了手，赚得盆满钵满。

        杂草里卧着一只红狐狸……

        从日出到日落，送走了所有客人，你关了铺子，舒畅地一屁坐下，数着成堆的银票金子。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懊恼自己唐突，正要开口歉，忽而……有人抱住了你，结实手臂修长勾着你的腰，扯着你腰间丝带。

        小狐狸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到你旁，到你的上蜷卧，看着你数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狐狸眼弯了弯。

        前些日子听说邻镇有个神医，夫君便陪着岳母一去了，这一去就是半月。

        你一个人怎么搬得动他，自己也迷了路走不出去，只能守着他等他醒来，在破败昏暗的宅子里守着守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你醒来时，江玉善不见了踪影，你着急地四寻他，从屋里找到院外。

        你眉眼弯弯，心里高兴欢喜。

        他在你耳畔低笑，温凉呼洒在你的脸颊……脖颈……

        “依照你们凡人的规矩……”

        还有人，在瀑布下的清澈河沐浴。

        你心惊之下想要制止，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甚至僵地动弹不了。

        他一晕，你就后悔了。

        狐狸摇晃的尾巴微微僵住，又愉悦地缠绕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