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谁先越界谁在牵引？

        “睡不着？”

        “嗯…睡不着。”

        仿若只是随口一提，谢予敖掸了掸烟灰，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转向窗外。

        他依旧什么都没问，却让卓蓝更加心虚。

        换作她是谢予敖，跟自己有过一夜情的女人，转眼又和亲弟纠缠不清，即使表面再平静心里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挣扎几秒，卓蓝鼓起勇气走下阶梯。

        在距离他一米外停住，低眸看着他手边的酒杯，“可以给我喝点吗？”

        谢予敖侧过tou。

        望向她的同时，将刚点的烟掐灭在烟灰缸。

        晚上气温稍低，她在睡裙外面穿了件薄外套，长发垂在xiong前，贴着尖尖的下巴。

        谢予敖不想给她酒，又察觉她有话想说，仰tou把杯里剩的酒喝尽，重新倒了半杯递过去。

        卓蓝接过来尝一口，味dao很苦，但也不guan了，皱着眉咕咚咕咚喝。

        长廊寂静。

        谢予敖不出声响地注视她，从她攒紧的眉，到小巧的鼻尖。她喝得很急，嘴角粘了两gen发丝也没注意，被酒ye淌过，shishi黏在chun边。

        搭在窗台的手指微微一动。

        有点想帮她拨出来。

        卓蓝一口喝到底，酒劲没这么快上来，耳朵却先泛起薄红。

        她把空杯放回窗台，视线跟他对上一秒，又迅速低tou：“那个…其实…我跟谢斯南没、没什么关系的。”

        嘴角的发丝被挽到耳后，她垂着眼，解释起来龙去脉：“之前他因为我伤了手，我过意不去才和他来往。现在他手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也该回学校，我会渐渐疏远他的…对不起。”

        她还记得那次被谢斯南带回家，谢予敖对她说过的话――他不希望弟弟跟她再有瓜葛。

        “不用dao歉。”

        谢予敖转过shen，背靠窗沿，眉眼浸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他说是他主动接近你，缠着你。而且，他喜欢你。”

        后半句让卓蓝心tou一紧。

        扯起嘴角干笑两声，声音刻意轻快：“你不会当真了吧？”

        “谢斯南还年轻不成熟，而且我知dao自己几斤几两，跟他比差太多了…”

        她急于撇清关系，故意贬低自己。

        谢予敖看破不说破，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别妄自菲薄，卓蓝。”

        卓蓝抬眼。

        谢予敖迎着她目光，继续说：“你可是梵格的优秀毕业生，怎么会不厉害。”

        他竟然知dao这件事。

        这是卓蓝没想到的。

        那面贴满优秀学生照片的光荣墙，是她高中三年里，唯一一次与谢予敖并列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但她终究没有优秀到能与他并肩，不过短短几周时间，她的照片就被新一批优秀学生取代。而谢予敖却像一座象征荣耀的里程碑，始终屹立在那面墙。

        她一直都明白，谢予敖对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可命运这回事谁说得准。

        五年前，她还只能拍下他的照片，藏在被子里偷偷高兴。而此刻，她竟真的站在他shen边，听着他的呼xi，看着他的眼睛。

        也许正如他所说，她不该妄自菲薄。

        “谢予敖，我…”

        风从敞开的窗hu涌入，刚刚挽到耳后的发丝再度hua落。

        她在这阵风里酝酿着下半句，怔怔望着他的手在眼前掠过，指尖绕起脸侧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

        好似只是一个顺手的动作，谢予敖并没有停留。

        卓蓝却在他弯腰的一秒间，仰tou亲上去。

        说不清是酒jing1作祟，还是被这一刻的氛围感染，她就这么吻了上去。

        鼻尖相碰，交缠的呼xi混着酒气，然而相贴不足三秒，又猛然清醒过来，抵住他匆忙后退。

        “对、对不起…”

        卓蓝慌忙逃离，几乎是转shen的刹那，被他握住手腕。

        心tiao陡然变快。

        来不及预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shen子已被他拉进怀里，呼xi再次贴近，吻也紧接着落下来。

        卓蓝猝不及防，被他辗转着深入时还没多少反应，而谢予敖已经很在状态，手掌稳稳压住她后颈，摁得紧紧的，极ju占有yu。

        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谁先越界谁在牵引，都不重要了。

        卓蓝的回应变得细密，主动揽上他脖颈时，谢予敖顺势将她搂腰抱起。

        从窗边到房间的几步距离，她的外衣从肩touhua落。

        而后嘭地一声轻响。

        房门合上，轻薄的睡裙也从shenti脱离，堆叠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