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新世界」。卡普里亞群島
菲麗絲坐在酒吧吧檯邊,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玻璃高腳杯的邊緣。
酒保將一杯粉紅色的調酒推到她面前。
“那邊的先生想請妳喝一杯。”
她循著酒保的視線望過去,對上一個黑髮年輕男人的目光。
男人容貌俊秀,當兩人視線交會時,他lou出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
菲麗絲回以微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酒沒有問題。她喝之前已經細細辨別過味dao。
她又坐了一會兒。年輕男人在同伴的推搡與鼓勵下,最終鼓起勇氣朝她走來。
攀談開始於無關痛癢的話題。名字、shen份、來歷。
菲麗絲隨口編了個假名,而對方自稱是當地商行的水手。
這種相遇,無非是酒吧中司空見慣的搭訕。
四周的喧鬧像洶湧的海chao,不斷拍打著耳mo。
酒客們在推杯交盞間,醉意下的聲音格外響亮。
他們大談世界各地的消息,尤其是「新世界」裡那些觸目驚心的傳聞。
“嘿,知dao那個「最惡世代」的尤斯塔斯·基德嗎?”
鄰桌中年男人提起的名字像一記重錘敲在她的xiong口,令她的思緒驟然緊繃。她下意識地放慢呼xi,側耳傾聽。
“你說的是那個「船長」基德?”
“沒錯!聽說他前些時候跑到四皇Big Mom的地盤上鬧事,結果丟了一條胳膊。”
“我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分明是他挑釁了「紅髮」,結果被本·貝克曼一槍打斷了手臂!”
這些話語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鋒般刺入她的神經。
菲麗絲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掌心中已泛起薄薄的汗意。
“瑪蓮娜小姐?” 年輕男人注意到她的沉默,輕聲出言提醒。
“抱歉。”
菲麗絲回過神來,將笑容重新掛上臉龐。
然後她不著痕跡地推開面前的酒杯,從懷中掏出一沓貝里放在桌上。
“我有急事,必須先離開。”
“妳他媽要走就走。還回來zuo什麼?”
船艙裡,紅髮男人半個shen體隱在陰影中,眼神如刀,冷冷地打量著她。
菲麗絲無視他惡劣的態度,目光落到他左肩以下殘缺的bu位。
那裡如今被「磁力果實」組合出的冰冷金屬代替,形成一隻cu獷的機械手臂。
“讓我看看你的手。”
菲麗絲強行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伸手朝那取代原本血肉之軀的陌生金屬觸碰而去。她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顫抖。
基德不耐煩地揮開她的手,表情陰鬱。
“滾遠點。老子不需要妳的可憐。”
“可憐你?”
菲麗絲冷笑一聲,雙手插腰站定。
“尤斯塔斯·基德。你在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她語氣強ying地bi1近一步,bi1視著他的眼睛。
“我是醫生。你受傷了。我只是要檢查你的傷口,這有什麼問題嗎?”
基德的眼神晦暗不明,滿是不耐與自尊的對抗。
最終,他選擇了沉默,轉開視線,任由她靠近。
這個笨dangen本沒zuo傷口清理,她甚至懷疑他是否有進行任何消毒。
菲麗絲在船艙裡搗鼓著藥草。藥是基拉剛才去鄰近島嶼帶回來的。
調pei完成後,她用指尖沾了點淡黃色的藥膏,放輕動作,專注地塗抹在男人卸下機械手臂的殘缺bu位。
斷肢的切口呈現出不規則的破碎面,猙獰而殘忍。每一次觸碰那dao傷痕,她的手指都隱隱發顫。
“好了。”
她低聲說,像是在對他也像是在對自己。
她將覆蓋著藥膏的傷口用繃帶仔細包裹起來。
“暫時保持這樣一個禮拜。每天晚上記得換藥。別讓傷口碰水。”
說完這一切後,菲麗絲垂下眼,瞥了男人最後一眼。
“就這樣。我走了。”
聽到這句話,本來坐在床沿的男人猛然站起,動作cu暴得幾乎要將空氣撕裂。
她的後背被狠狠地推撞在牆上,疼痛順著脊椎迅速傳來。
菲麗絲悶哼一聲,憤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尤斯塔斯·基德! 你他媽又發什麼瘋?!”
基德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指節緊繃得像要嵌入她的pi膚。
他bi1迫她抬起頭來,對上他那雙灼燒著怒火的眼瞳。
“走?”
他冷笑出聲,chun邊的弧度帶著瘋狂與偏執。
“妳以為老子會讓妳走?”
“沒有老子的允許,妳哪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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